M_may

坚韧淡然

【TG】the waking of insects

给我的荧幕情侣

迟到的元宵节快乐,拖更狂魔我也是给跪了

这篇有点慢热,大家耐心看,少量私货夹带

 

 

星星眼想要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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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没有谁,除非这奇迹的力量:

我的爱在翰墨里永放光芒\

 

 

 

 

 

时隔几年,聊天室里再次热闹起来,让姜大声有些意外。

话题一旦开始,你来我往东拉西扯便停不下来,熟稔的语气仿佛把空白的几年轻松抹去,回到热情饱满的岁月。

他抑制不住的有些开心,还有一点点想笑,却连呼吸都变得紧张起来,捏着手机想要打字的手开始不由自主的颤抖。

好久不见。

里面的人说。

是啊。

真的好久不见了。

说话的人大都改了形象,但辨识度依旧高,话题时常跳脱,但是有谁在意呢,不仅仅是聊天而已,总是有个念想。

而更为快意的是,不断刷新的对话框里,姜大声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备注名。

笑意更浓了。

 

他敲了行字进去,显然耍宝得正是时候,我们大声是去做搞笑艺人了吗,大笑刷屏之后备注名志龙哥的人说给他的话像是水里忽然跃起的鱼,溅起的水花把所有的暖意笑一并溶解进去。即使过去了几年,还是会从后脑勺窜上一片热乎乎的麻。

他回一句没有啦,那边就跟着调侃他,害羞啦,刚捞起的汤圆一般的空气几乎要从聊天室小小的对话框里挤出来。

我们声儿现在是大神的存在啦。

人们就说是啦是啦,现在做粉头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即使早已拥有这么个身份,那些走心或不走心的称赞姜大声还是不习惯。顺着网路延展过去,素昧平生的人另当别论,待在聊天室里的大多志趣相投,更何况,这么一句调侃还是出自志龙哥之口。

简直堂皇。

 

 

 

 

青春时代总有些心之所向的事物,运气好也会遇到志趣相投的人。

姜大声清楚的记得曾经进聊天室的初衷,那时候他们都在为着刚刚上映的某一部电影狂热着,甚至是那一整个系列,像是一碗刚刚出锅腾着热气的梅菜扣肉,围在锅边的人自然而然成了一个圈子,一些开朗活泼的大胆交流。

不算开朗活泼,也不大胆,连交流也不是主动的,姜大声就这么歪打正着的掉进兔子洞里,小心翼翼地打量周遭完全陌生的善意。

说是歪打正着,真算起来倒要感谢一下自己鲜少拥有的小小胆量。

他喜欢一个叫GD 的画手,那种正中红心的崇拜在画手六位数的粉丝里平庸得像夜幕星河的一粒尘埃,却在某个月明星稀的深夜登上驶向星空的小船。

进聊天室的消息只发布了八分钟,八分钟的时间他没敢,又不死心的截了张图。

欢迎你呀,画手说,他小心翼翼地送出一朵玫瑰花。

被起哄着写东西是待在聊天室里的第一个雷雨天,画手大大念叨着想看故事,而他歪打正着的有那么一星还没熄灭的作家梦。

故事发布的第二天GD为它配了一张图。

而当他从晕晕乎乎的云端回过神来,已经是完结了两个长篇的冬天。

那年冬天群里的几位出了一本合刊,后来又断断续续的有出本出台历,算得上圈子里炙手可热的粮仓。

 

 

是牙败姜呀。

 

说话的是那人,在他还在堂皇的时候突然冒出来,字里行间有点故作熟稔的僵硬,却让他为那人对自己做过了解吃了一惊。

聊天室里寂静下来的几年他没停过写故事,抒情叙事之外偶尔也尝试些容易翻车的限制级内容,在某个妹子取得授权翻译过后,意外地在岛国圈子里风靡起来,牙败姜也是这会儿来的。

而那人,姜大声从开始就对那人是否也是这个圈子里的人模棱两可,那人鲜少发言,有数的两句也跟电影完全无关,却建起这个聊天室,开辟出这么一个异次元空间。

那人同GD相识,两人说话时字里行间的温度异于他人,也就自然而然把那人同别人隔绝开,人们半开玩笑给两人凑了对cp,主角也一笑而过没有否决。

久而久之,便有些关于两人的风言风语。

姜大声对这类无稽之谈有些生气,苦于无法找本人求证,除了在心里憋闷一会,只能放宽心视而不见。

他的志龙哥是一杯牛奶上浓稠的蜜糖,而那人顶多是嚼起来嘎吱嘎吱响的老冰棍,冰牛奶,他抱着一杯热茶恶毒地想,拉死你!

 

 

 

姜大声不喜欢别人这样说权志龙,于是连带着名为鬼神的那人也一起不喜欢。

与社交网络上高冷的大触形象不同,私下里的权志龙是有趣的,调皮的,时常装作小粉丝逗他,总叫他时不时的羞怯堂皇,又悄悄地带着一点小小欢喜。

每当他们聊起一些关于创作的思路,志龙哥的提点总是一针见血的,那些想法永远带有种种深意,叫人叹为观止,偶尔谁生活上遇到某些小问题,给出的方案一定可以将其迎刃而解。

除此之外,GD的每一幅画依旧精品。

 

有些人会随着你对他愈发深入的了解显露出深处的光亮,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权志龙就是这样的人,姜大声呷了一口热茶,红茶的苦涩和柠檬的酸涩被甜味中和,这样的人,怎么会和那种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鬼神在一起!

 

然而人总是不能把话说死的,小时候姜妈妈喜欢在八卦的最后补充这么一句,八卦是陋习,曾经插着腰义正言辞插着腰同妈妈讲的姜大声如今也不遑多让。

私下里权志龙的取向并不是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这在彩虹革命硝烟四起的当代算是再平常不过的英雄之举,人们佩服他得天独厚的才气和不着痕迹的谦虚,只把它当成一件天气预报一样的普通事。

而当相处更加深入,权志龙有一个男朋友的消息也渐渐从猜测、传言变成了事实。他从不主动向他们提起,却在日常谈天的字里行间悄无声息地散逸出来,于是有关他与那人的传言便热闹了一些。

志龙哥是在和那人谈恋爱吗?

姜大声不知道该怎么搭配这么一个组合,再怎么搭配都是一样的滑稽,像是楼下小男孩练钢琴时发出的不和谐音,像是隔壁主妇错当成洗面奶的牙膏。

只是有时候权志龙在聊天室里调戏别人说什么我要做你男朋友,那人才会跳出来吓死人地说上一句,我还没死呢!

总叫人不得不怀疑那人是不是有窥屏的嗜好。 

谁知道,榴莲和鲜奶还能做成榴莲千层呢。

后来他有了权志龙的私人账号,那是一个色彩丰富的迷人境地,各种意义上的,账号的主人十分热衷于折腾自己的头发,也乐于分享生活的点点滴滴。就是在这里,他见到了“鬼神”。

多达几千张的生活照大多除了风景静物便是主角本人或者友人合照,深夜钻进被窝里玩手机的姜大声翻得眼睛都要瞎了,才柳暗花明地找到一张不那么算作合照的合照。凑在镜头跟前的是他得了重感冒鼻头通红的志龙哥(主人是这么说的),而让出来的一半空白,被另一个人低头忙碌的身影填满。大概是煮粥一类的,氤氲上来的水汽和过远的距离让人看不清表情。

也许是挂在脖子上却没在腰上系紧的围裙,或是其他什么东西,那人看起来像是浅灰色纯棉睡衣不成形的领口,没有棱角的温柔。

没人给他讲这就是鬼神,姜大声两手发汗,喉头因为紧张的缘故一下一下发着紧,这就是了,他无师自通地拥有了一套鉴别爱的能力,哪怕画面里的人同他所知道的鬼神没有什么相似之处,这就是了。

那年夏天恶狠狠地热着,姜大声浑身发虚,脑袋却是凿门一样的涨。有段时间权志龙同他因着某个记不起来的缘由开始熟稔,有时两人能抱着手机噼里啪啦地聊到三点,有时只是私人账号上不温不火的一颗红心。

而比起他们的时断时续,权志龙与鬼神理所当然地认真地在一起。

心情好的时候照片会发布很多,这很好猜,那些笑,都是对着为其按下快门的人,灿烂热烈,或者有那么一两张合照,被抓拍的人顶着一头不能再乱的头发孩童式困惑。

发布照片的人以一种几近燃烧的方式幸福着。

 

 

 

 

聊天室是什么时候沉寂下来的,不得而知,总归就是那样,说话的人越来越少,最后留下时光一片一片的空白,春夏秋冬过了一转又一转。

最初的热闹过后,姜大声的心开始变得像一片落下的羽毛。

人们总是有着自己的忙碌,他看着社交平台上每个人时而更新的动态,太阳还是每天升起于同一条地平线。

有那么一天,常在群里的人跑来问他,你志龙哥失恋了,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两人之间的上一次交流,是在多久以前。

分手有一阵了,我自己出去旅了一趟游。

相比他顾左右而言他的提问,话题的主人倒是平常而坦然,把他曾经热烈拥有过而如今冷却下来的感情直白的给人看,除此以外,一周两次的更新,是不是的寒暄,私人账号贴出来的照片,仿佛一切如常。

这是姜大声在第一次看到鬼神之后又一次疑惑,这算是什么样的爱情呢?姜大声没有谈过恋爱,唯一一次绵延整个中学时代的暗恋随着轰轰烈烈的毕业落幕,单方面的爱恋同双方的化学反应截然不同,爱情不是一张魔术贴,撕下来还能再黏上。

志龙哥明明是快乐着的,那些在一起的时候,那些让夏日黯然失色的笑,那些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点点幸福的话语,所有的一切,真真实实存在过的快乐,与现在的这个人大相径庭。

 

忽然有一天,姜大声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那天午后,权志龙敲响他家的门。

这不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出合刊的时候几个人气势汹汹地从不同的城市聚在一起,跟印刷厂狠狠吵了一架。

但这不是那时候。

一次完全私人的见面,长出一点点胡渣的到访者冲他匆匆笑了一下,他抓着腿上压出褶皱的睡裤万分堂皇。

我有没有跟你说起过崔胜铉?

崔胜铉,大概就是照片上的男人了。他这么想着,有那么一个瞬间,无比的希望照片上的人不是鬼神。

你应该也认识的,鬼神。

暖金色的光里站在他对面的人反倒成了冷色,比上一次见面瘦了,笑的时候嘴角带着嘲讽地往下撇。

有一天姜大声看到一条来自权志龙的更新,是少有的只是文字。上面说:我喜欢冬天,从小如此,明明那么讨厌夏天的黏腻,却跟着你选了一生都活在炎夏,他们问我,什么时候做选择能不为了你,而现在我真的爱上夏天,你一股脑的,把夏天带走了。

后来那条文字不见了,语气太怨天尤人,那时候网路对面的人说得云淡风轻。

你永远不知道怒意能让你说出多么恶毒的话,你挖空心思去讽刺,为了那点不值钱的尊严。那以后,心就真的空了,我穿再多的衣服,还是觉得寂寞。

他走之后我的周围呼呼刮着风。

他不见我。

一股脑说完哭完,权志龙裹着毯子睡死在他家窄小的沙发上。

他又想起来那张照片上的男人,抱臂站在那里,极有耐心地等待。

 

 

 

 

 

 

 

 

 

 

 

后来,聊天室在热闹了一阵过后重新安静下来,权志龙很少再发自拍,倒是总同他聊起近期的生活和创作。

不同于分手,有一天,权志龙同他讲,我们又在一起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也没了消息。

姜大声做了一个梦,冰霜封冻的冬天万物枯荣,只有一棵树上结满了通红的果,他的志龙哥坐在树下,当他亲吻在树干上的时候,就会有一颗果子掉下来。

 

 

 

 

 

END

 

 

 

 

 

拖更狂魔真的非我莫属了,在这里真心的说一声对不起,大概是最近真的心浮气躁,文力开始衰颓,写不出东西的时候回变得很心烦。

本来想写逗比故事来着,结果给窜味了。

米米米啊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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